周容为度。

※腐向cp雷请点叉。

※文力退化越写越差勿喷orz。

※也许的ooc。

※亲妈用生命保证这是一篇甜文。甜到齁那种。

-------------------------以下正文-------------------------

 

女人的惊叫声骤然而起。

 

他可以品尝到红酒的香醇甜味，在味蕾上渐渐地弥漫，酝酿出暖意。

 

想来刚刚是打搅了某场完美幽会。

 

唇舌的契合度依旧完美，毕竟曾经他们是那么喜欢用吻来表达一切，安慰、爱意、戏弄，他本来以为此刻也应该一样，就算没有了爱情起码还有着那么久的习惯，理应会有着一个仍旧是近乎完美的吻。

 

只是被吻的那人毫无反应。

 

维鲁特站在原地双手下垂，唇微微张开容纳赛科尔，又不做任何回应。

 

赛科尔觉得自己像小丑在舞台手舞足蹈，唯一的观众连目光都欠奉。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参观，看着他自说自话，有着悲悯而冷漠的神灵姿态。

 

我呸。

 

赛科尔用舌尖勾住维鲁特的舌，连拉带拽地向自己湿润的口腔邀进，尖锐的虎牙狠狠划过柔软唇瓣。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谁让他不舒服，他就要和那个人过不去，要想尽一切办法掠夺自己所需要的。

 

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前男友呢。

 

维鲁特不知道在想什么，藏匿了太多肮脏与杂念的红眸暗得令人心悸。他抬起手打了个手势，那边的女人就一闪身迅速关上屋门。

 

真听话嘛。赛科尔这么想着，下一秒口腔就被不留情面地侵入。空气在两条舌之间急剧消耗，亲密接触的柔软地带混杂不同的酒香，还有枪口苦涩的硝烟味道。

 

这很符合他们的身份啊。赛科尔模模糊糊地想，像是欧式庄园里面两个人亲昵地挽着手干杯，怀中的枪口却都已瞄准对方，只待扣动扳机结束对方的性命。

 

不知他是何时被抱住的。这个怀抱太有力、太温暖，驱散了固执折磨他两年的寒冰霜雪。在后颈被揉搓时他可以感受到那个人掌心的粗粝。

 

他真的多还想多醒一会儿，还想看看这家伙怎么和女朋友解释这一切，想看看这家伙不再镇定自若的模样，想问问他丢掉女朋友是什么感受。可酒精像保留了效力只在这一刻发作，让他短短片刻便全身发软。他觉得自己像酒饱饭足的猫，午后趴在饲主的怀中被一把一把撸毛。阳光暖暖的，沐浴着，而他懒洋洋的，即将阖眼打盹。

 

赛科尔半眯起眼细细地吮着维鲁特的唇，品味着那种平和的味道。困倦的绳索套住了他，将他拽入了充满魔力的甜美黑暗中去。

 

这已是许久许久不曾有过的好眠了。赛科尔梦到自己惯于握着枪的手暖酥酥的不再冰冷，梦见在澡盆热气腾腾的水里被摆布得干干净净，梦见在棉花糖样的云上打滚、飞翔。

 

不想醒，可宿醉让头疼痛。像是千万把锯条从脑仁向外破开，眼眶也要裂开般酸胀着。

 

赛科尔迷糊地嘟囔着半眯起眼，抱着被子打了个滚，撑着铅块重的脑袋坐起身来。床头柜的牛奶尚温热，掺了糖，口感好极了。暖流席卷筋骨、游走全身，把醉酒的不适驱逐。

 

他跳下床踩着熟悉拖鞋准备往外走，一边想着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连自己醉酒后喜欢喝甜牛奶都知道了。走到门口伸手要开门，忽然门板向外旋开，随着喀嚓一声保险栓被拉开的声音，他的眉心再次被枪口抵住。

 

他这才想起昨晚做的一切。跑到前男友兼现上司的酒吧砸了场子，打搅了他的约会，在他女朋友面前强吻了他，还霸占了他的床睡了一晚上……

 

操。太丢人了。

 

最可怕的是两年的时光好像被缩为恒沙，小小一粒可以拈在掌心，他居然丝毫没有觉得周围的环境陌生或者不适应。一直到此刻他才回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但记不起自己的房间应是什么样，

 

好像就应当是这样，就只有是这样。

 

“你要毙了我？”赛科尔挑衅般扬起眉，并真的准备好了迎接一枚子弹。别人都说Boss温和有礼，他也承认这是事实，但那不代表他脾气多么好，只不过他在准备真的动手的前一刻举止依旧无可挑剔而已。

 

出乎他意料的是，枪口再次偏开，红眸若有所思，却没有杀意，“……不，我没有这个打算。”

 

“那是什么？囚禁？殴打？强奸？”赛科尔嗤之以鼻。他知道这样是自己上赶着找死，但忍着可不是他的风格。他以前也在审讯部待过，手段都是他面前这个前男友亲自教授，他完全了解这个家伙如果愿意，能将一个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如果告诉他刚刚睡觉的床下就藏着一个全身麻痹只能等着血液一点点流干而死的人，他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维鲁特置若罔闻，垂下了那双猩红眼瞳，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缓缓松开。

 

他说了谎。

 

他其实是真正起了杀心的。

 

在分手的那一刻他就动过杀心，他极度怀疑留着这家伙在会把自己逼疯，却因为在胸腔中满溢的澎湃感情而放弃；在昨天，看到这家伙又自投罗网的一瞬，他其实是喜悦的。

 

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吻，契合得无以言表，他想这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

 

可是他清洗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体，忽然产生了薛定谔的恐惧。

 

正是过于情深，才过于患得患失；坚毅如他，果断如他，受不住再次失去的折磨，斩不断情丝万千。

 

就在前一刻，他的呼吸依旧是颤抖的；而就在他进门的瞬间，他决定了，若是不能失而复得，就直接杀了他。

 

可他发现了赛科尔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

 

尽管仍是不住地挑衅，维鲁特却看得真切，当自己说出“不”字后蓝眸中绷紧的神色冰消雪融。

 

他是如此信任他。

 

仍被枪口抵住，手指仍在扳机上，都不能动摇他用一个字所带来的安全感。

 

……真的不可能下得去手了。维鲁特难得如此，决心下定了又被撼动，判断做了又被推翻。他收起枪支，伸手在赛科尔昨夜刚被他耐心洗净的头发上按了按，“被害妄想症可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去床上等一会儿。”

 

他打量了赛科尔一遍，又微眯起眼，“……到衣柜找件衣服穿上，除非你有暴露癖。”

 

赛科尔足愣了有三秒钟才从脑袋上轻拍的力道中回过神来，并意识到自己此刻不着寸缕。

 

妈的。

 

他只想找一条地缝就钻进去，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外都是影杀大爷的形象，偏偏在维鲁特这里行不通，不管是朋友还是男朋友还是前男朋友，只要自己面对着维鲁特，就丢人丢到艾格尼萨去。

 

也只在他面前不断地这么丢着人。

 

“……嗤。你管我。”

 

赛科尔不顾脸上的热度，强硬地装着轻蔑转过头去打开衣柜。

 

 

 

维鲁特在赛科尔小腿上架起床桌，把煲好的海鲜汤摆上，对着他依旧赤裸的身体蹙了蹙眉。赛科尔恶声恶气踢了踢腿，“谁像你骨架那么粗，衣服和麻袋一样，怎么穿啊？”

 

维鲁特的眼神让他发毛，红眸顺着他掖在被子里的腰线下滑，像是掂量，带着若有所思，又像是检验货色。他回身从衣柜取出一件白衬衫，抖了抖压根不存在的灰，举在自己身前展示给赛科尔看。

 

肩部不够宽，下摆不够长，袖口的位置也怎么看都不合适。

 

“这是你从前的衣服。”

 

赛科尔看不懂他的表情。双眸像在叹息，唇角抿得太紧，似乎在忍住一句不愿出口的话。他任维鲁特摆弄着穿上了衣服，看到银发在眼前微晃，带着薄茧的手指依次系上纽扣。

 

离得好近。赛科尔觉得自己的鼻息能拂乱维鲁特的头发。时间的流淌也无声而缓慢，他屏住呼吸，心脏规律的跳动愈发有存在感，咚，咚，咚。好像只要动一下，他的唇就能贴上熟悉的额头。

 

“你瘦了。”红眸抬起来，与蓝眸撞个正着。他这样下着结论，眼中仍旧有着说不清的意味。赛科尔的心脏因为这一眼险些炸裂开，他深深呼吸。

 

别看、别思考、别感受。学会当一个木头人。

 

这就是赛科尔学会的。他不懂情感也不会与人相处，所以不像维鲁特浑身都是防御；他赤裸裸地袒露着自己的心脏，随便一刀就是见血见骨。

 

他就学会了麻木。

 

赛科尔暗暗咬住牙关，抻了抻松松垮垮的衣服装作满不在乎，“哈？是吗？本少爷身材一直这么好。你羡慕？”

 

维鲁特不做声，赛科尔看见他的唇角奚落地抬了抬，“嘁”了一声埋下头喝汤。他两年前就爱死了维鲁特的手艺。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用来杀人的双手，维鲁特就能做出花样翻新的菜式，他却只会毁灭、破坏。

 

鱿鱼卷在牙齿间咯吱咯吱作响，虾仁被咬开之后鲜香充盈了齿间，奶油融化在掺杂了海产味道的爽口汤汁中，甜味唤醒每一颗味蕾。要么就是维鲁特手艺日渐长进，要么就是他太久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了，大快朵颐到唇舌生津，一时间爱不释口。

 

当银发男人提起砂罐准备给他继续加汤时，赛科尔眼睛都直了，按着他的手往罐里看了一眼，“……维鲁特你疯了！？真煮了一罐？怎么可能吃得完嘛。”

 

赛科尔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因为他看见那双眼睛的叹息已盛不住开始溢出，腰间的力道近乎抚慰。他苦恼地抓乱头发，不知维鲁特在想什么。看着他折叠桌子、收好碗筷，放在一边。

 

维鲁特坐在桌边，扯着赛科尔身上衣服比划几下，折了个边，终于把精瘦的腰肢勾勒出来。赛科尔努力压抑自己想要抬起手拥住男人的冲动僵着身子坐直，耳边的气息湿热，耳廓麻痒难耐，他不由一缩脖子。

 

“你连以前早饭的量都不记得了，是么？赛科尔。”

 

赛科尔像打碎了一面玻璃墙，找回了记忆碎片，想起曾经抱着那个砂罐吃到底朝天的日子，感受了一下此刻腹部传来的饱胀感，一时无言地揉乱自己的发丝。维鲁特的气息接近得突然，在他的唇角沾染一瞬。

 

赛科尔还未来得及对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做出反应，维鲁特就离开了，但那点温度与触感却盘桓，迟迟不肯散。

 

“只是突然想试试。”维鲁特与他的距离依旧看上去亲密，感觉上疏离，“你不会被吓到了吧。”

 

赛科尔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唾沫，然后故意咧开唇角，“本少爷会被你吓到？”

 

 

----------------------------作者瞎比比-------------------------

 

不是被吓到了，是受♂j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