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为度。

混乱人。各种杂食,生冷不忌,拆逆随心。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建议把我拉黑。

 

【维妖】人生若只如初见(维鲁特X妖蜂)

※非腐向cp。


※文力退化越写越差勿喷orz。脑洞清奇,维鲁特X妖蜂。


※也许的ooc,跳跃的剧情,雷请点叉。人物塑造和笔法都不是太好,只有淡淡的窝心感让我还算满意。


※吃我维妖安利。本来想写小段糖,怎么就这样了呢……。

 

----------------------------以下正文--------------------------

 

【1】

 

果然不该熬夜工作。

 

维鲁特从计划书中恍然惊醒时,钟表的分针和时针已然在Ⅻ处擦肩而过,窗外朦朦胧胧夜幕像溪水中浣纱女飘起的,夹杂了斑驳日光的黑纱,裹挟星子呼吸。他归置好铺了满桌的纸页,打乱顺序分成两摞放在明暗两个保险柜中,轻轻吐出一口气,向后在椅背上靠定,抬起手揉着太阳穴。

 

每一次的任务都是和死神玩俄罗斯转盘。要么被一枪毙命,要么战胜死亡。这样沉重的任务压在一个人肩膀上,直接对同伴生命负全责的认知让维鲁特也每一次都紧绷神经。

 

尤其是这一次……有些棘手。

 

眉心微微蹙了下,他又轻轻敛下表情。

 

每一次深度思考完之后都会有飘飘若仙的恍惚感,恐怕吸毒患者也是这种感觉吧。维鲁特喜欢这种从内到外的舒畅、淋漓,自己与自己的交锋是最恐怖也最迷人的对弈。轻拍脸颊振作精神,一时间竟也睡不着,干脆起身准备到外面观赏夜景。

 

坚硬门角开阖间与一丝凉风缠绵。

 

 

 

【2】

 

维鲁特转过墙角看到一个身影的同时,刚刚使用过度的大脑没能反应过来,但是不需要思考的下意识动作就是拔枪。红眸仅仅是空洞了一瞬就凝聚神采,手掌按回枪套中抽出一半的老伙计,紧绷提起的肩部缓缓沉下。

 

月光泻地,辰星轻旋,塔帕兹的新款一字肩雪纺长裙随着其主腰肢的缓缓摆动荡开涟漪,白底红纹如银雪落梅。

 

有人说,兰清而梅烈。但是维鲁特第一时间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淡淡冷冽,不近人情;再想想这位今天所做的乖觉表现,眸光微凝。果然都不是好对付的。

 

“晚上好。”出于礼貌也出于想要打破周围充斥的,属于对方的气场,维鲁特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如同真的只是打一个招呼一般开口。

 

妖蜂猛地回头,凤眸瞪大,惊慌神色混杂在机警中。看清来人之后赶紧收敛表情,勾起唇角流露浅浅风情,微不可察地犹豫一瞬之后启唇吐出嘶哑的问候,“晚上好。”

 

维鲁特从声音出口的那一刻起就在观察挥毫泼墨的妖蜂;在她转头之前,毛笔就已经匕首般握在手中,不算坚硬的木杆恐怕是随时准备从别人的眼窝中穿刺,左脚撤了半步,下一刻就可以接着转身的势头附身攻上。

 

一个准备充足,一个猝不及防,维鲁特仅仅用一声问候就摸清了这个看似妖艳惑人女子的一半底细。

 

 

 

【3】

 

维鲁特本来打算走开,纸上蜿蜒游走的行书抓住了他的视线。或许草书是大成书法家肆意展现功底的王牌,但不似楷书端正,不似狂草缭乱,流淌一般的行书往往更能勾起他欣赏的欲望。妖蜂侧身所流露出来的一角只能看见最后三个如歌如泣的字。

 

“觅封侯”。

 

这常为男子称道的几个字让维鲁特心中微微一惊,脚步顿住,折向妖蜂站立的方向。妖蜂勾起唇角一笑,毫不忸怩地让开正位让维鲁特站定,在侧位偏头欣赏自己的作品。

 

 

 

鸿羽出南楼,天高路可求。

 

梧桐滴木叶,蟾兔泣吴钩。

 

空恨逝如斯,长嗟去似流。

 

山君随我误,奔载觅封侯。

 

 

 

维鲁特连读了三遍,默默在心中解出了诗意,惊叹于这女子隐约间展现出的宏伟志向,却也被浓浓的悔叹侵蚀。

 

默立良久,他按下心头百般思绪,转头望去,却看见妖蜂早已抬眸,望着天上皎皎白玉盘,便伸手亲而不逾地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声音传递着安抚与坚定,“巾帼不让须眉。你要相信,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妖蜂带着些许迷茫转头看了肩上传来热度的手,突然深深一笑仰起头,眸子在月光下晶莹地亮着,那嘶哑的声音呢喃出来竟然带着几分颤抖,“南岛的月亮……更温柔些。”

 

维鲁特哑然。半晌也跟着抬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彷徨了不知几千年的清冷孤月,竟久久无言。

 

 

 

【4】

 

自打从楻国回来,维鲁特养伤并着处理后事,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忙里偷闲问问之前同伴的状况,得到的也都是“并无大碍”“差强人意”之类的模棱两可答复。一直到月余后想起来那个在心里留下不轻不重一道印记的女子,再去问时,接头人含糊其辞地说着“也和之前差不了多少”,于是两句支开话题,又突然问及病房,这才一下子露出马脚来。

 

接头人几乎是下意识张嘴想说什么,顿了一下,才改口成一个离南岛有不知多远的著名医院,“她在那儿肯定受到最好的照顾,我们也是煞费苦心啊。”

 

维鲁特不动声色露出一个礼貌笑容,只是搓动拇指的动作彰显出他的脑子已经开始了分析的过程,“这样……想不到妖蜂的伤已经只有那里能治好了,唐突了。”

 

接头人一愣,随即心里暗叫不好。之前别人和自己说这小子智谋过人的时候就应该多加小心的;被支开话题之后突然一问大脑一时卡壳,本来只是想按着上面的暗示,说一个远在天边的地方让他放弃看望妖蜂,谁知道这么小的逻辑错误也被他揪了出来。

 

说严重到南岛不可治,便是和之前的话自相矛盾;如实承认,反而好些。

 

长叹一声,他念出了一个名字。维鲁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礼貌告别。

 

这个医院……

 

是没有足够的本事给能力者治疗的。

 

 

 

【5】

 

维鲁特到的时候,妖蜂正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白压压的床上望着窗外的四角灰色天空。撸起袖子的雪白右臂上凌乱遍布着针眼,听见脚步声眼神微微一动,望向维鲁特。

 

那里面带着几分释然,还有几分好奇。

 

维鲁特无厘头地想起那天晚上握住毛笔转身间收敛杀机的女子。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神力反噬造成的紊乱居然会直接导致能力丧失,大概是动物控制类能力比较独特吧,毕竟也是精神系的运用居多,失去了运转法则就相当于能力分崩瓦解,不奇怪。

 

妖蜂看着他轻轻勾唇一笑,苍白而病态的脸色勉强撑起一点妖娆,搭在膝上薄被外的左手拍了拍床沿。

 

维鲁特顿了一瞬,只是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腰板还是那么直,看得妖蜂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辛苦了……我倒是清闲了。”

 

“‘山君随我误,奔载觅封侯。’”维鲁特没有回话,眼睛垂向地面,低声念出了那两句烙印在脑海的行书,“骑虎难下的窘境,你已经脱离了。”

 

妖蜂愣了愣,又颤抖着肩膀深深笑了。

 

维鲁特觉得这个人的笑和自己的笑完全是两码事。自己不论是真挚,是礼貌,是友善,笑容背后都是一张淡漠面容;这个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却总能给人不同的含义,或凄凉,或欣喜,或嘲弄。

 

他等妖蜂开口,可妖蜂只是笑,笑完之后左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靠在床头再次望向窗外。维鲁特想着那就自己开口,可也着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唯有告别了。

 

大概是永别?

 

妖蜂看着那个走出去的挺拔背影,笑容渐渐消失,深吸一口气又颤抖着吐出来。

 

她抬起扎着针头的右手费劲地握住自己愈发瘦削的左肩,模仿着那个草木之国明月夜里镌刻入骨髓的动作,亲而不逾地拍了拍,闭上眼,露出淡淡幸福的微笑。

 

------------------------以下作者叨叨-----------------------

啊我又吃了奇怪的cp。

这一篇不能读,只能猜。读是读不出什么的,但要是去猜,兴许便会突然有所感,潸然泪下。

没有自己拥抱过自己的人,读不懂这篇文章。

 

 

 

 

 

 

 

 

唉大家都看不太懂。我讲一讲吧,虽然朦胧的意境可能就没了。

鸿羽出南楼,天高路可求。
梧桐滴木叶,蟾兔泣吴钩。
空恨逝如斯,长嗟去似流。 
山君随我误,奔载觅封侯。

 

 

第一句,鸿羽暗喻身份,南暗喻方位,天高路可求,是妖蜂的志向。之所以用“可求”二字,是妖蜂那个时候的远大志向,她的自信。陆游《书愤》写到,“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又写到“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世间沧桑,卧龙跃马终黄土,大抵如此。

 

梧桐滴木叶,蟾兔泣吴钩。连用四个意象,梧桐滴木叶,是晚上一点点听梧桐干枯的叶子被雨水敲打,蟾兔泣吴钩,是月光洒在吴钩上像是眼泪。这是妖蜂作为女人背井离乡的不舍。梧桐,月光,都是思念内涵,吴钩却是胜利金戈。

 

空恨逝如斯,长嗟去似流。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流逝,她的青春,她追求的东西,名利会溜走,容颜会老去,到底还剩什么呢?

 

 

山君随我误,奔载觅封侯。山君,老虎。老虎和我一起犯错误,载着我奔跑处处寻觅侯位,这不就是骑虎难下,只能将错就错继续前行么?


后悔但没有退路,于是一路前行。她最后释然正是因此。


刚开始没有安全感,也是因此。


唯一放不下的一点就是维鲁特给她的那一瞬间的温暖。


可她也能自欺欺人给自己了。


所以我说,不能读,只能猜。

 

 

故事里有很多没有写出来的。

 

自己要去猜。没猜出来之前,漠然处之,身临其境思考,猜出来了,就会体肤俱寒。


妖蜂之前是不是早就这么抱着自己过呢?

妖蜂之前是不是一直以为维鲁特不会来了呢?维鲁特和接头人对话那里,我提到过,上级暗示。如果是这样,就算是被抛弃丢到小医院,终于不再追逐,可也终于什么都没有。当然,维鲁特来了,可也没有区别。那一点温暖终究只是在明月夜那一秒钟。

 

妖蜂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一个女子流落在外,为什么从“天高路可求”的壮志凌云到了骑虎难下?我没有写她经历了什么。可是就是因为没有写,才能让大家去想象,究竟是什么让一个这么骄傲的女子,学会了思念,学会了凄苦,懂得了自己追求的都是虚妄,却又因为自己的付出而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组织会不会允许一个参与行动的人退出呢?如果她以前退出,等待她的是什么呢?

 

作为一个普通人,难道就有什么改变吗?当然,或许更好控制,更容易在手里揉圆搓扁,也就不会死了。

 

所以,最后那句“也许是永别”,不只是维鲁特以后和她不再有交集;维鲁特说不出来话,也不是木讷。

 

我的一半故事在诗里,一半故事在我没有写出来,让你们去猜的部分里。如果只看到了我所写的,你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

 

 

 

  47 33
评论(33)
热度(47)

© 周容为度。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