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赛】方寸之战[3]
※腐向cp，不适右上红叉。
※文力退化越写越差勿喷orz。本章清水无肉。
※也许的ooc，奇怪的paro，雷请点叉。
---------------------------以下正文-------------------------
夜深了。大概这钢铁牢笼外蝴蝶已然振翼；可惜封闭空间内唯有一轻一重两人的呼吸声。
维鲁特眯起眼伸手在赛科尔眼睫上撩动一下观察反应，确定人已经睡熟之后起身得毫无眷恋。他身上的军装沾染上赛科尔伤口涌出的血液，却动作得体一如身处贵族宴会。
然而在他的身后一双眼睛缓缓睁开，蓝色点染墨黑，成为幽蓝深潭。赛科尔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疼却不至于麻木——多亏了维鲁特刚刚那一番折腾。他的舌头掠过虎牙，笑容讥讽。
不就是装睡？哈，真是容易！
门缓缓合上，屋子里被绝对黑暗所侵蚀。
晨光熹微，露水点在枝头温柔抚慰缱绻嫩叶。这都是为自由人所准备的风景，步入鬼方的人，一向与之无缘；从未有过例外。
从未有过例外——除了今天。
“有史以来第一个。”诺温尔脸上温和的笑容早就褪去，震惊掺杂着内疚在眸中反复转换。大敞着的刑房阵阵阴气逼人，只是不见了昨天晚上草垛上躺着的人，他的唇翕动几下，微微叹了口气，“有史以来第一个从鬼方手里逃走的……在我们这儿出现了。应该说……幸运吗？”
滨燕站在一边也收敛了嬉笑神色，无力地耸耸肩。
“……老大？”诺温尔清楚看见维鲁特向里缓缓走了几步，然后拇指下意识开始搓动——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诺温尔也猜到维鲁特恐怕是有所发现。
维鲁特藏在面具后面的表情若有所思。赤眸闪过一缕了然，他挺直的身板流露出不可摧毁的自信，即使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也是沉稳而镇定的。他一向如此，就算没有凌厉锋芒，没有慑人气势，巍巍高山稳而不重的笃定却总让人心头一安，“联系卢克·葛德文先生。这不是鬼方的错。”
诺温尔和滨燕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鬼方的规定，客户必须毫无保留说出自己所知的情况。这么说来维鲁特必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卢克·葛德文隐瞒了一些事情。
……这家伙！
要不是老大看出了有蹊跷说不定这一次还真的就成为鬼方史上第一次失败了啊！
两人松了一口气又暗骂这个委托人实在居心叵测，匆匆转身，思绪纷杂动作却不乱，也明显是训练有素。维鲁特没有对那两个背影施舍一丝目光，眸光沉凝落在身前，肌肉紧绷起来。
神力波动。他微微眯了眼，手指扶上下颌摩挲。或许这点神力波动瞒过其他人很简单，但维鲁特作为无法使用神力的人却要对付无数拥有神力的能力者，所以自小经受的训练，与经常使用的神力药剂，都让他对神力波动无比敏感。
这个人拥有能力，看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什么能力能让他悄无声息匿遁……空间能力？隐身？伪装术？
空气不经加热就仿佛直接沸腾，在其后驱动的是浓重杀意。杀气骤现的瞬间，维鲁特的本能让他汗毛倒竖。
危险！
几乎立刻拔出腰间枪支却在那一瞬间被大力击中手腕，恰到好处的攻击让维鲁特稳如磐石的手瞬间松劲，手枪甚至没来得及下落就被一只带着铁链磨出的血痕的手劫走。
电光火石间，维鲁特刚刚来得及想要卧倒规避脖颈就传来巨大的勒力，逼得他仰起头反弓起背。后心被熟悉的冰冷枪口抵住，一缕沾染了血污的蓝发垂落下来在维鲁特视线范围里一晃。他思维急转一秒，眸光沉凝下来，缓慢而冷静地举起双手过头顶。
“落在人手里还这个态度，不太明智啊，你说是不是？”赛科尔嗤笑一声，这个人这样的姿态让他忍不住轻视又痛恨。他贴住维鲁特的耳朵用虎牙在耳垂上报复性地狠狠咬下去，血腥味道弥漫在他的口腔中。维鲁特对于这样的疼痛熟视无睹一般只是偏了偏头，那该死的冷静的声音缓缓响起，“卢克·葛德文一定会提防你的神力，不然也不会能把你顺利送过来；现在你刚恢复神力，此刻恐怕也用光了。现在杀了我，你走不出这里。”
“……本少爷想杀谁就杀谁，谁稀罕挟持一个‘人质’，还是体力值满格的。”被猜中了。赛科尔不爽地咂了下舌，用手里的枪戳弄着那反弓身子举起双手却依旧仪态优雅的人——不能杀你还不能戳你几下？他的眸子狠狠盯着墙上的刑具，要不是此刻体力实在不支，他恨不得把昨天的痛苦，连带在卢克那里受过的一起加倍算账还回去。
维鲁特略略估计了一下诺温尔等人回来的时间，他知道自己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来说服身后杀意浓盈的家伙。一边斟酌用词，他一边淡淡开口，“这一次卢克·葛德文隐瞒了你能力者的身份。鬼方有规矩，隐瞒情况的客户可以拒接。隐瞒神力，足够我们拒绝这一单了。”
“所以呢？”赛科尔明显开始不耐烦，他可没这么多时间和这家伙在这儿耗着，刚恢复一些的体力正以不可置信的速度流失。维鲁特微微偏头示意他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摘下面具？摘下面具又能怎么样？赛科尔毫无畏惧，轻轻一转手腕就把面具掀到了地上。……卧槽？！这不是学院男神维鲁特吗？！他只是愣神一瞬间，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然后猛地一脚把维鲁特踹倒在地上，不顾身上的伤痛拽起绳子将这家伙反绑了起来，咬牙切齿照着脚下的身体一顿乱踹。
不同的是，被攻击的一方狼狈规避间，神色中却流露出几分胜券在握；发动进攻的一方眼神中却极尽愤怒，甚至夹杂了懊恼与咬牙切齿。
棋行险着，维鲁特一向擅长这一点。这一招以退为进，逼得赛科尔无路可走。如果赛科尔没有摘下他的面具，就以他为人质，说不准还真的能逃离鬼方，自由快哉；可摘下面具就代表，赛科尔了解到了鬼方核心的内幕。他们会让一个外人知道自己的内幕吗？这就意味着鬼方将倾尽全力击杀他。鬼方的内部实力究竟有多恐怖？知道的外人都没有能说出来的了。
看似让人突进自己的底线，却织了一层网把别人的退路全堵死。
维鲁特你够狠！
赛科尔最终自己也还是体力不支，不知道是气得亦或是控制不住肌肉颤抖，浑身哆嗦着躺倒在维鲁特旁边，维鲁特重重换了两口气，估摸一下时间，语气带了些受创的虚弱，以及不变的沉稳，“大概还有三分钟时间让你免于被我的手下攻击。结盟更有利于双方合作，毕竟目前我们的目标都是葛德文先生。”
“说白了不就是不结盟就死吗？本少爷什么时候怕过这个？”赛科尔听见这家伙脱离了变声器的低沉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呲牙反击回去，然后又翻了个白眼靠在墙边，“你压根没给我其他选项。”
“那么，合作愉快。”维鲁特摆出一个近乎真诚的笑容，用手肘在背后艰难支撑着试图坐起来，刚起到一半，没好气的赛科尔就从墙边飞来一脚把他踹得躺回地上。
自此，维鲁特·克洛诺和赛科尔·路普的互利协议就此达成。
“所以我都说过了，卢克·葛德文就是个傻瓜。”被医生处理好浑身伤口的赛科尔自得地露出两颗虎牙，一边狼吞虎咽试图把这几天丢掉的热量都补回去，一边乜斜着旁边用餐礼仪俱到的维鲁特大声嘲笑，“一本烂账，能有什么用，我当然是直接烧了。”
“如果你能懂得账本的用处，人类恐怕早就超越目前的发展水平几千年了。”维鲁特不紧不慢咽下嘴里的东西，码齐餐具，用纸巾抹净唇角才悠悠答话。赛科尔愣了两秒钟之后狠狠戳烂了盘子里的牛排。
“而且，你就真的半点都没有记住？”沉思一下，维鲁特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一句，赛科尔嗤笑一声，“记？谁去记啊，乱七八糟的数烦死人了。”
……还真够冤的。维鲁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只是眉梢微微抽动一下，眼眸深处古井不波——这位所谓“盟友”的话，信个七分，就足够了。
即使是维鲁特，也不得不赞叹一个天选者，即使是不断秀智商下限的天选者，强悍是在于除了脑力以外每个方面的。常人要养上半个月的伤，在医师与药物不遗余力的供应下仅仅用了三天就好了个十成十，而且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天天试图捉弄维鲁特为乐美其名曰报复。
维鲁特经过这三天的观察完全相信了这个小心眼的暂时“盟友”所谓“报复”的说辞。
“成天窝着都要长霉了！维鲁特你准备好没有？嘿，我可等着捅了那家伙老巢呢！”赛科尔将一把匕首在右手传动出万千银花，指掌手腕运转自如，刻意将刀光刃影往维鲁特眼前晃了晃。维鲁特坐在一边保养枪支，检查着各色能量弹，闻言微微抬头，对抵在眼下的刀光熟视无睹，收回目光落在枪支上，“差不多了，今晚就放你遛一圈。”
赛科尔见自己的高超技术没吓到维鲁特，顿感无趣，一转手腕握住刀把拿到眼前端详，听到此言眼前一亮，“噌”一声从床上弹起来，“真的？！”想想又觉得维鲁特话里好像有点什么别的东西，思索片刻狠狠一咬牙，“维鲁特你别太过分！什么叫遛狗？”
“我说过吗？”
赛科尔想想——这家伙，还真没说过。一时间进退不是，故作不屑哼了一声靠回床头，却被丢到怀里的通讯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到怀里就听维鲁特头也不抬紧接着开口，“‘客人’分栏，第三十七位，卢克·葛德文。帮我发送讯息，‘您所需的情报已到手，请于今夜九点到鬼方分部进行交接。’”
“……我说大少爷，你就这么放心？”赛科尔一挑眉，扬了扬手里的通讯器，里面记载着多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必说，这种举动莫名让他感到荒谬。是有足够的自信掌控全局？还是对自己太过轻视？
……不管是哪种都让人很不爽。
赛科尔轻轻咂了咂舌，点开维鲁特说的名片，手指悬在键盘上顿了顿，“维鲁特你再说一遍？”
“……慢点，再说一遍。”
“……再……”
维鲁特波澜不惊，慢条斯理起身把通讯器拿了回去自己输入并发送完毕。他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毕竟两个人今后还要真正合作一段时间，再怎么说必要的信任，就算只是做个样子也是需要给予的。更何况……他眼角余光瞥了瞥一边的赛科尔，这个人并不虚伪，也算是个可信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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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根据小说把剧情整个改掉了。心里很苦。然后肉都决定砍掉。最近看肉看得腻味，想吐。这一章算是过渡，感觉写得巨tm差，别打我就好。以后尽量少量多次，最近太忙，一次五千够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