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向cp,不适右上红叉。
※文力退化越写越差勿喷orz。脑洞清奇,二十七岁维鲁特X17岁Vyrut。
※也许的ooc,奇怪的paro,雷请点叉。
※整体双维向,南国组友情向。本章南国组友情向。
--------------------------------以下正文------------------------------
街上熙攘行人神色匆匆——公司又要裁员了,昨天米价涨了三个铜子,自己的小情人正在酒店房间等着……没有人会注意身边的是谁,更不会多看一眼带着大草帽一身破烂衣着,散发鱼腥味的渔民。
那渔民步伐凌乱,海上征战的身体在陆地行走就像跛了双足,明显是刚从船上下来要去喝一杯的老伙计了。在这个塔帕兹沿海小郡里这种人比政府手里的铜子数目还要多。
他行走速度快得出奇;但每一步看起来都不紧不慢,左拐右拐,就不见了身影。
那间屋子的窗户被灰尘与蛛网糊成了不透明,台阶缝隙被青苔霸占,狮子衔住的门环只剩几块灰碌碌金斑,爬满铜绿锈迹——不错。和自己记忆中一个样子。
渔民站定在屋子前。他的背不再驼了,脚步稳如磐石,身体如一柄入鞘利剑,隐而不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掀起帽檐,露出下面一对若有所思的幽深赤眸与鬓角几缕银发。
如果有一个熟识政府部门的人或者塔帕兹国立军事学院的学生在此,恐怕会惊讶地叫出声来——这张脸简直像极了那个克洛诺家族的独子,学院里公认的完美男神Vyrut——除了一点,这张仿佛饱经风霜洗礼,却沉静而古井不波的面庞,就连Vyrut也比之不及。这种无半分波澜流露,圆融自然的神情乍看令人舒服——礼仪完美,如沐春风;但若久了,尤其是当你不明死因便被他踏在脚下的时候还是如此一副场面,便是毛骨悚然,肝胆俱裂了。
而兴许连他自己的死亡他也可以如此面对。
——啊,不是兴许,是确实。
维鲁特,卒,享年二十七岁,官至军部上将,权倾一时。
他自二十岁成年以来初入政场的举步维艰到仅用三四年就如鱼得水的自如,然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毒攻毒以暴制暴,彻底震惊整个腐朽的塔帕兹政府。
他最终没有败给别人——这也算是一代天骄的骄傲了,他输在自己手上。
维鲁特·克洛诺上将掀起了一场变法,震惊四国,南部的民主热潮席卷整片大陆。贵族势力纷纷反扑,却以惊人的方式被从内部分崩瓦解。
世有奇人,用招诡谲。
兴许维鲁特一直以来立于不败之地,那人一败涂地灰头土脸;但是不同的是,维鲁特只要输一次,那人只要赢一次,就够了。
贵族分崩瓦解得异常迅速;而维鲁特诸多能将询问维鲁特,都是被淡淡揭过,问不出什么。
军人挺直腰板端坐在观星台上,倾身推过去一杯亲手磨的黑咖啡。端着瓷杯,唇角挂上一抹友善笑容,却带着不容置疑,“这次的咖啡不错。得闲不如陪我看看星象,虽然我也没有什么研究。”
——挑开话题两次,毫无痕迹的转移让人摸不着头脑,然后一句自谦让别人连连恭维,最后一切疑问抛之脑后。维鲁特不想说的事,谁能问出个所以然呢?
然后,在公投中,维鲁特以50.4:49.6的比例被通过判处死刑。
你该怎么办呢,维鲁特?操盘手狰狞笑着。贵族主动分崩瓦解减少损失,然后自然有足够精力与人力做到这一切。你是选择违背自己的变法使之失去效力,还是选择赴死,留下未成型的事业让贵族们接手好好“整治”呢?
——但结局都是一样的,维鲁特必败。
然而让世人震惊的是,这一次的变法依旧进行了下去,长存常新。
时间回溯,死刑前夜。
“……你这家伙,真是连自己的命也要算进去?!哈,我才不管什么变法,大不了杀进去把你绑出来!”敢在二十七岁的维鲁特面前如此放肆吼叫的也只有他的挚友赛科尔·路普了,他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咖啡杯砸在地上变成无可复原的碎片,乌光在打翻的咖啡上滑落。
维鲁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七年,他在这样的政治泥潭中盘踞称雄了七年;而今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算进去的,只有自己的命么?在生死挚友面前他首次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起身紧紧抓住赛科尔双肩,红眸光芒慑人,“他们只恨我。我的死能吊出所有暗处的敌人,你帮我除去。我只能信任你了。”
好一个只能信任!赛科尔眼睛气得盈满血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样的信任,让他如何推卸得了!
维鲁特最后安抚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算计,若非无情之人,或者自控力极端令人发指之人,如何设得?
让挚友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然后以此为契机——古往今来变法不通,不外乎空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口号而没有实质。处死维鲁特,吊出敌人,改变自己鲁莽的行事风格成为一个政治家,掌控变法。
他知道赛科尔能做到,只要没有了自己,只要没有了背后的安稳,再不大意的野兽是恐怖的。他的警惕与嗜血会成为每一个敌人的噩梦。就算毒如蛇蝎,也难以抵挡。
用这入骨的友情捆住如此桀骜张扬的性情中人,明明细丝一扯即断,但为了那一句信任,他甘愿身体被这丝线切割得支离破碎,痛彻骨髓。
就算死在这茧里面他也不会放手。
维鲁特的目的便达到了。
赛科尔摔门而出,突然双目赤红长跪在地,肉拳狠狠撞在粗糙石板上,鲜血淋漓。他咬紧唇不发一言,血腥味道弥漫在口腔中。
维鲁特安安静静望着赛科尔出门的方向,一如往常看到赛科尔做傻事般撇了撇唇角,身体却渐渐地颤抖起来,面庞上的神色支撑不住,变了又变,最终骤然阖眼掩去模糊了红眸的一丝晶莹。
次日,维鲁特四下观望却没看到熟悉的蓝色,但他有这种自信,赛科尔就在某个地方看着。对于这种人,他执拗到明知道结局还要去期盼一切奇迹的发生。
对不起。他闭上了眼,神色沉稳一如军事会议上坐在首席的模样,而非生命无多的死刑犯。
枪响。
维鲁特猛睁开眼,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凝望这个与自己曾身处的地方一般无二的世界,一时间出了神,随即抿紧唇角,伸手推门。
——如果再来过一次,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
——大概……除非……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以下闲谈---------------------
这个梗大家估计也看出来了,随意化用了一下。一直觉得这是一件心酸的事,以命喂法。
维鲁特有情;但是政治泥潭把他磨成了一个近乎无情的人,人前强大,人后只能自己宣泄苦楚。到底是赛科尔更痛苦还是他更痛苦,根本无从知晓。他摸爬滚打过塔帕兹腐朽政治修炼出一身掌控力,运筹帷幄;但已经习惯了用人命作为棋子。
有时间会写一写这个世界的赛科尔番外。……写得我自己都心疼了。